华盛顿砍倒樱桃树_第22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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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2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徐听寒被吓醒,瞪大眼睛看着安尧,马上开始捂着腰叫唤:“遥遥你怎么来了…哎呦,谁带你来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不来,我不来你死这了谁知道!你不是出差去了吗?怎么出差出到医院了?徐听寒你把我当什么?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?骗到你出院还是骗到我给你收尸?”安尧站在病床边,眼泪一滴滴砸在床上。控诉完他胡乱抬手抹了把脸,将外套脱掉就开始照顾徐听寒。

    安尧生气的最大反应是不说话,过去面对这种情况徐听寒可以靠耍赖缠人揭过,这次却没那么容易收场。徐听寒在住院期间深刻体会到了冷暴力的危害。安尧在物理上对徐听寒百依百顺,让徐听寒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,可在精神上安尧对徐听寒采用了降维打击,给徐听寒拿了ipad和书解闷,而他下班后来陪床时不论徐听寒说什么都不回答。

    徐听寒装疼,按着伤口叫“遥遥”,安尧会立刻扑过来按传呼铃,面色焦急但态度冷漠。等医生开看过安尧又坐回位置上继续工作,把呼痛的徐听寒当成空气。

    出院后徐听寒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,只能靠遛布丁达成每天的运动量。安尧对徐听寒骗他的事又生气又后怕,想让徐听寒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,故意不愿让他好过,忍耐着羞耻穿着徐听寒买的的衣服在他面前走来走去。徐听寒看的从大脑到下腹都烧着了,咬着牙把安尧抱回房间,在安尧身上扇了两下:“成心的是吧?老婆你怎么那么坏?”

    他将安尧裹进被子里,爬上床抱着安尧亲他,和他发誓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,否则任凭安尧处置。安尧从厚厚的被子里伸出根手指,示意徐听寒看床头:“我都录音了,你不许耍赖,再有一次我就拿这个录音去诉讼离婚。”

    徐听寒咬着安尧的脸蛋低声骂他:“真精,我服了行吧?还有啊,不许说离婚,不吉利。”

    在徐听寒沉默的时间里,安尧已经找到了当时的音频文件,他冲着徐听寒扬了扬手机:“要再听一遍吗?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,我记得。”徐听寒看着仿佛胜券在握的安尧,无奈地叹气:“遥遥,不跟你说一方面是因为案情不能泄露,一方面是因为有的案件太凶残,怕吓到你。嗯…今天办的案子倒是不血腥,你想听的话我简单说说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安尧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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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*注:参考案件原型为2015年瑜伽球案

    第19章

    “嫌疑人作完案就报了警,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距离案发还不到两小时。检验的同事留在现场勘察,我们把嫌疑人带回警局审讯,从七点多一直审到我回家之前还没审完,换其他同事继续。他交代犯罪过程很痛快,没怎么隐瞒,可我们审讯时没有之前那种破了大案子的喜悦,反而是心酸和惋惜的情绪更多。”徐听寒将沙发上的薄毯扯下包在安尧身上,低声说:“他杀了他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饶是安尧再有心理预期,也被弑亲的事实惊骇到。“居然是这样…为什么呢?他和他哥哥关系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原因很复杂。我说句不该说的话,听完以后我甚至觉得,他是在帮他哥哥解脱,帮他们全家解脱…唉,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案件。”徐听寒揉了揉安尧的头发:“还要继续听吗?”

    “要。”安尧坚定地回答,希望徐听寒能多讲一些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想利用一个普通家庭的悲剧取乐,只是看徐听寒为这桩案件心情烦闷,想了解真相后对症下药:“你讲吧,我想听。”

    死者和嫌疑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,两人相差三岁。而嫌疑人之所以想要杀掉亲哥哥,是因为在哥哥十岁时发过一场高烧,由于治疗不及时,大脑的某些区域发生病变,哥哥成了精神病人,发病时六亲不认,不仅打陌生人,连父母弟弟也打。可在不发病时,哥哥又很正常,爱读书,爱画画,这也让家人这些年都未曾放弃对哥哥的治疗,常年的求医问药令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债台高筑。

    “哥哥的病情不能离开人,他们请的护工很快会被哥哥打跑,只能由家人照顾,于是他没去上大学,年纪轻轻就进入社会,在家附近打工,想帮父母分担压力。今天清晨他下班的时候父母还没下班,哥哥在家发了病,把家里砸的一片狼藉,又因为不能有意识的控制排泄,他看到的时候哥哥身上全是排泄物…他把哥哥控制住,洗干净,换上新衣服搀扶回床上之后坐在床边,他突然就崩溃了,等哥哥睡了就拿枕头闷死了他…他说,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,所以自作主张做个了断,让父母以后活得轻松些…”

    如果面对的永远都是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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