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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种她随时会扑过来撕咬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房间里气氛愈渐凝重，陆肖大腿一拍：“只能这样了，死马当活马医，她之前是不是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曲江河跟襄阳同时看了陆肖一眼，眸中绕过几许波折。

    张雅楠怎么也想不到，再见到好友会是这般模样，那个会死皮赖脸跟自己抢东西吃，嬉皮笑脸的讨好自己，脸上总是一派没心没肺的笑脸的人，此刻竟然如易碎的玻璃人一样陌生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她周身浮荡着一种媚态的纯真，不谙世事，却又通晓世故，矛盾至极，肌肤已经白得不正常，就连纤细的血管都能瞧出一二。

    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，她棱角有多尖锐自己如何不知，有多倔强自己又能不知？如今成这个样子，那她当时得多绝望。

    颤抖着，张雅楠双眸通红的望着这两个男人，都是他们，如果不是他们，伊伊如何能变成这个样子：“如果不是因为伊伊这样了，你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我见她了？”

    虽然没有得到回答，但是他们的神态无一不在说明，是。

    拳头紧了又紧：“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杀了你们？这就是你们的爱？自私而妄为，从来只顾自己，你们有考虑过她吗？如果她哪天什么也不顾就这么去死了，你们能得到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肖眼看两个男人情绪不稳定，却只听见襄阳说道：“去看看她。”他一愣，想要阻止，却被曲江河横眼一扫，顿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得，你们的人就是宝，别人的命就是草，万一你家的姑娘伤害到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