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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拾壹、  (第2/8页)
此时终于哽咽,打破了空气中凝结的死寂,一把利刃无情割开了他被岁月风化而冷硬的心痂,他任凭蛰伏已久的眼泪夺框而出,泪雨滂沱,矇矓的眼流出的两行泪,犹似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,许多愁。    他睁着几许血丝的泪眼,跪坐在冉夕寒的墓碑旁,头靠着坚硬的石碑,伸手抚摸着,泣不成声。    「对不起……」    「对不起……」    「对不起……」    「对不起……我现在才来看你……」    「对不起……小寒……」    他想再抱他一次,想再说一次“我爱你”,但现在除了道歉他什么也说不出口。    一声一声的道歉,不知道持续了多久,不知道重复了几次。    措手不及,总是离别的必要条件。然而,或许离别最让人难过的理由,就是那句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对不起。    流不尽的泪,道不尽的愁。    直到夕阳再次染红天空,染红顾言默早已哭肿的眼,远处的树林传来傍晚颳起的风揉叶子的声音。顾言默站在墓碑前,脚边繾綣的风,吹到丛生的花草,生动了片刻的寂静。    回到墓园入口,天空已经飘起了雨,丁平斜倚着墨黑的迷你奥斯丁,指尖捻着菸,缕缕上升的丝烟虚幻如生命,寂寞短暂。    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,从车窗缝隙灌进来的风夹杂着细细雨丝,刮在他们脸上有点疼。回去的路上,丁平只说了一句话,好像是自言自语,又好像是对顾言默说的:「旦夕之间,情知对于生命的千般流转,尽须付与无尽忍爱。」    岁月以沧桑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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