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妻回忆录_第4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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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她不想被困在一方池水里,如果可以选,她宁愿做一条小溪,能去往她想去的任何地方。

    “等妳休假,我们可以去旅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池景熙欣然答应我的提议。

    有时是春天,有时是秋天或冬天。

    “夏天太热了,我们就在家好不好。”她燥热的肌肤贴了上来,我迷迷糊糊地说好。

    某个在海边的冬天,我又送了她一枚自己做的戒指。

    “可能不太好看,妳可以放在项链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个时候,阿濯就应该把戒指穿过我的手指,而不是说刚才那些话。”池景熙捏住我的脸,阻止我继续说下去,把纤细的手指举到我面前,等我给她戴上戒指。

    我乖乖听话照做,等待表扬。

    那一晚都没怎么睡。

    床上的池景熙温柔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无论她是给//予的一方还是索//取的一方。

    但也变得更磨人。

    我们计划着要换一间大点的房子作为我们的家,想着该如何举行婚礼,该什么时候去办理那一纸婚书。

    可一切都还没开始。

    池景熙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带走了所有原本存在于想象里的未来。

    我想我大概是不太爱她吧。

    不然为何在听到她出车祸的消息时,我居然还能那么有条不紊地交待了工作才赶过去。

    她的秘书、meimei、家里的长辈等在那道沉重的门前,面色凝重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样了?”我询问池醉雪。

    还没等她回答我,池景熙的母亲愤怒地甩下一个耳光,并把那枚应该戴在池景熙手指上的戒指丢给了我。

    身上还有残留触目惊心的深红色印记的人从里面走出来,悲悯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是什么意思呢?他们的动作和语言突然都变得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我坐在地上等,只等到了一个脸上盖着白布的人。

    那怎么可能是池景熙。不会的。

    我固执地继续等。

    一名好心的护士来与我说话。

    “您问的这名病人……已经去世了,抱歉。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。

    是不是谁在捉弄我。

    我迈着麻木的双腿走回家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
    这一定是噩梦。

    醒来后池景熙就会出现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我给窗台上的薄荷浇好水,把空调调到池景熙喜欢的温度,裹上被子强迫自己睡着。

    我做了个梦。

    梦见我和她搬进新家,举办了婚礼,到场的亲朋好友献上了许多祝福。

    在梦里忙了一天竟也会累,我与池景熙瘫倒在柔软的床榻上。

    “阿濯,妳开心吗?”

    “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她的手抚过我的侧脸,却十分冰凉。

    熟悉的薄荷味充斥鼻腔,我睁眼,只有我独自一人躺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池景熙?”我起床,期待在浴室、厨房、客厅又或者哪里,看见那个人早早醒来,或正与秘书通话、开会,又或是正在看着早间新闻吃早饭。

    “池景熙,妳在哪儿?”没有人应我。

    昨夜刮大风,窗台上种着薄荷的花坛跌落下来,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我蹲下身拾起碎片,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我的指腹。

    停留许久,也没有期待的气味靠近我。

    也没有人边唤着“阿濯”,边迈着着急的步子过来。

    池景熙真的不在了。

    第5章

    在池景熙去世两个多月后,数字生命的项目被叫停。

    听说是因为几个资方协商出现了问题。

    这不重要。

    我无视学生和同事们的埋怨和对我的关心,锁上了实验室的门。

    上完下午的课,我径直回了家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。

    电视上播放着影视剧,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
    扭了扭酸痛的脖颈,我看见餐桌上放着的浅粉色盒子。

    池景熙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没拆。

    大概是池醉雪又重新包装过了,它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车祸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缓缓拉开彩带,小心地划开包面那层纸,里面也是个浅粉色的纸盒。

    打开,里面放着一只黑色的小狼玩偶。

    身上还有浅浅的薄荷香气。

    我伸出双手把它拿起来,它却这个时候发出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早安,尤教授。”是池景熙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不可置信地再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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